传说千年的何首乌根下会长成人形,会变成小孩、老人的样子。与人参精类似,不过故事多发生在南方。民间传说张果老吃了何首乌精而成仙。
何首乌精有两种类型的故事,一类故事和尚或道士得到了人形何首乌,让徒弟去煮,徒弟趁机偷吃成了仙消失了;另一类故事何首乌精变成人形,陪着女人,女人觉着奇怪,在他身上缝了针线,第二天顺着棉线找到一颗何首乌,挖出来就看到根上长着一个人形。
《伍家沟村民间故事集 第2集》
《三个愿望》
《孙家香故事集 土家族民间故事讲述家》
何首烏精
江南某村民婦生子三歲,尙未斷乳。時値春耕,操作甚勤,每日梳洗畢。卽將其子交與姑看管,自往田間至暮方歸,習以爲常。一日薄暮,見兒來索乳,乳畢,遙望之歸,不以爲異也。如是者數日,偶於燈下談及兒索乳事,姑曰:兒在吾身邊,未嘗稍離左右,豈有索乳之事?此必妖物幻作兒形,來吸汝精耳。宜防之。次日婦遂以針線藏於腰間,至晡時,見小兒又來食乳,密以針線紉其衣,乳畢仍縱之去,遂尾之至一古塚傍而沒。掘地求之得一何首烏,長三尺許,形如小兒,諸體皆具,針線仍繫其上。攜入市賣之,有一賈人以百金取之去。
嘉道閒,父老相傳,省垣有白䰅老人不甚高,衣褐色。每於月夜或見於城樓,或見於王倉。人疑為何首烏精,不知其巢穴也。道光初,長沙左晴山買宅於天心閣下,宅後高墈歷有古桑,大合圍,一藤穿樹穴而上,枝葉繁茂。會有買桑者,左故昂其值,至百金不吝,異之。審諦其藤首,烏苗也。伐桑剖視,樹中空,一物畢肖人形,面目手足皆具。法製一家食之,左壽九十餘歲,方面叢鬚,夏不帳冬不衾,後子若孫俱享高壽。
何先生
隋高祖時上黨人宅後每夜聞有呼聲求之不得去宅一里所見人參一本技葉峻茂掘之其根五尺餘具體人狀呼聲遽絶史以爲草妖厥咎人主視不明按人參千歳則化爲犬子服之皆令人長年葢藥物之靈不當在妖草例族姪上珍得何首烏具丈夫體手足鬚髮畢肖陽形挺出右手按丹田左手抱尾閭合導引家法出土巳三載頭上日長靈苗如緑髮上珍輪日摘食之膚理益澤天都逸史作何先生傳紀其事甚詳
陳仲醇亦載李如松家人參一本重十六觔形如小兒松千歳則其中有青物如人或如羊如犬栢千歳則其根如坐人
何首乌录 李翱
僧文象好养生术。元和七年三月十八日,朝茅山,遇老人于华阳洞口,告僧曰:汝有仙相,吾授汝秘方。有何首乌者,顺州南河县人。祖能嗣,本名田儿。天生阉,嗜酒。年五十八,因醉夜归,卧野中。及醒,见田中有藤两本,相远三尺,苗蔓相交,久乃解,解合三四,心异之,遂掘根,持问村野人,无能名,曝而乾之。有乡人袁良戏而曰:汝阉也,汝老无子,此藤异而夜以合,其神药,汝盍饵之?田儿乃筛末酒服,经七宿,忽思人道,累旬,力轻健,欲不制,遂娶寡妇曾氏。田儿因尝饵之,加餐两钱七百余,曰:旧疾皆愈,反有少容。遂生男,乡人异之。十年生数男,俱号为药,告田儿曰:此交藤也,服之可寿百六十岁。而古方本草不载。吾传于师,亦得之于南河,吾服之,遂有子。吾本好静,以此药害于静,因绝不服。汝偶饵之,乃天幸。因为田儿尽记其功,而改田儿名能嗣焉。能嗣年百六十岁乃卒,男女一十九人。子庭服,亦年百六十岁,男女三十人。孙首乌服之,年百三十岁,男女二十一人。安期叙交藤云:交藤,味甘温,无毒,主五痔、腰腹中宿疾疫气,长筋益精,令人多子。能食,益气力,长肤延年。一名野苗,一名交茎,一名夜合,一名地精,一名桃柳藤。生顺州南河县田中,岭南诸州往往有之。其苗大如木稿,光泽,形如桃柳。其叶皆偏独单背,生不相对。有雌雄,雄者苗色黄白,雌者黄赤。其生相远,夜则苗蔓交,或隐化不见。春末、夏中、初秋三时,候晴明日,兼雌雄采之,烈日曝乾,散服酒下,良。采时尽其根,勿洗承润,以布帛拭去泥土,勿损皮,密器贮之,每月再曝。凡服,偶曰二四六八十日服讫,以衣服汗出导引,尤忌猪羊肉血。老人言讫,遂别去,其行如疾风。浙东知院殿中孟侍御识何首乌,尝饵其药,言其功如所传。出宾州牛头山,苖如萆薢,蔓生,根如杯拳,削去黑皮,生啖之,南人因呼为何首乌焉。元和八年八月录。
续客窗闲话 何首乌
何首乌,一名能嗣,药中仙品。产山泽者固多,亦有在城市,而其根反得成人形者,以得人之精气多耳。然具人形者必通灵,隐现无恒,人不能得。若得而食之,即仙去,相传已久。 吾邑有张氏姑妇者,夫与子皆诸生,以家贫教读外出,惟二妇在家操作女工度日,是以纺纱必夜午方休,每秋月皎洁,时闻院中似有幼孩征逐声。拔关视,则无有。妇与姑谋,后若有所闻,一人仍纺,一人穴窗隙窥之。于是轮流伺隙,妇果见两孩出自墙阴。长不满尺,一男一女,皆赤体,携手至院落中,对月再拜,互相扑跌为戏,妇潜告,姑虑曰:“恐系妖孽之子孙,犯之自肇衅矣。”皆不敢出,然心甚怀疑。 一日,所亲至,知医博学士也。姑以所疑质之。戚曰:“宅若有妖,何能安居?此必灵药所变。得而蒸食之,当成地仙。”妇笑曰:“渠闻人声即遁,焉能攫取?”曰:“无难,吾闻稻米,天地正气所结,能压宝藏。若由窗隙掷之,得中其身,即不能遁矣。”戚去,妇度院中孩戏之处,至窗隙约丈余,谅掷米未必适当。乃截竹为筒,撒米其中,以箸卷布催送之。日练其手法至精熟,复何于窗隙,二孩来前,妇即以筒米弹之,果中,二孩皆仆,突出擒拿,入手僵直。呼姑举火烛之,类木雕者,眉目如画,气甚芳馥。姑妇相谋煮饭时于铁锅内蒸之,一次稍软,至五六次,香绵可食。姑妇各分食一枚,觉鲜美异常,腹果甚,一日不思饮食。 夜眠至次日,皆不能起身矣,卓午门不开,邻姥疑有故,逾垣窥之,见姑妇皆仰卧于床头,面及身俱肿,目开口张,不能言语。邻姥倩人走报,其父子归,不解何由,亦不识何疾,急邀知医之戚诊视。笑曰:“非疾也,日前母所说成形首乌,我曾说以捕法,谅必捕而食之。未识九蒸九晒之制,又不知避忌,误犯铁器,是以有毒。”试以解毒开通之药灌之。至七日,肿消人醒,问之果如医言。起后,强健逾前,累月不思食。其姑年已周甲,发白再黑,齿落重生,枯绉肌肤皆皮脱,而润泽似二十许人,复生子。其妇年近四旬,转而为二八好女子,连举子女十余。后皆寿一百五六十岁,无疾而终。 芗厈曰:惜乎!得灵药而不知服食之法,仅以延龄,无乃有负仙品。或问制食之法,余日曾考诸文献,当以柳木作桶,承以砂甑,用桑木,火先武后文,九蒸九晒,以竹刀剖作九顿食,可以绝粒入山矣。或笑曰:能得者不能制,能制者必不能得,徒虚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