䝙人,貙氓,也叫虎人、虎男、人虎、化虎。是中国传说的妖怪,平时是人的样子,但会变成老虎,喜欢穿紫葛衣,有五指,没有脚后跟。在唐宋的故事中也有披上虎皮变成老虎的故事,变成老虎的人没有理智会吃人。
故事多发生在南方,西南的民族罗罗便有变虎的传说。
江汉之域,有“貙人,”其先,廪君之苗裔也,能化为虎。长沙所属蛮县东高居民,曾作槛捕虎,槛发,明日众人共往格之,见一亭长,赤帻,大冠,在槛中坐。因问“君何以入此中?”亨长大怒曰:“昨忽被县召,夜避雨,遂误入此中。急出我。”曰:“君见召,不当有文书耶?”即出怀中召文书。于是即出之。寻视,乃化为虎,上山走。或云:“貙虎化为人,如着紫葛衣,其足无踵,虎,有五指者,皆是貙。”
太元元年,江夏郡安陆县薛道询年二十二。少来了了,忽得时行病,差后发狂,百治救不痊。乃服散狂走犹多剧,忽失踪迹,遂变作虎;食人不可复数。后有一女子,树下采桑,虎往取食之。食竟,乃藏其钗钏着山石间;后还作人,皆知取之。经一年还家,复为人。遂出都仕官,为殿中令史。夜共人语,忽道天地变怪之事。道询自云:“吾昔曾得病发狂,化作虎,啖人一年。”中兼道其处所姓名。其同坐人,或有食其父子兄弟者,于是号哭;捉以付官。遂饿死建康狱中。
伪蜀建虎四五年间有百姓谯本者为人凶率众皆恶之少无父常毁骂母母常含忍一旦归自晩其母倚门而迎本遥见母便骂母曰我只有子一人忧汝归夜汝返骂我也遂抚膺大哭且叹且怨本居在城巷为母数恨便出门近城踏上坐忽大呌一声脱其衣变为一大赤虎直上城去至来日犹伏在城上人报蜀主命赵庭隐射之一发正中其口众分而食之蜀主初霸一方天雨毛人变虎地震者再出野人闲话
浈阳县俚民,一儿年十五六,牧牛。牛忽舐儿甚快,舐处悉白。俄而儿死,杀牛以供客。食此牛者,男女二十馀人,悉化为虎。
唐书云武后时,郴州左史,因病化虎,擒之乃止,而虎毛生矣。又宪宗元和二年,商州役夫,将化为虎,众以水沃之,乃不果。
陇西李征,皇族子,家于虢略。微少博学,善属文。弱冠从州府贡焉,时号名士。天宝十载春于尚书右丞杨没榜下登进士第。后数年,调补江南尉。征性疏逸,恃才倨傲,不能屈迹卑僚。尝郁郁不乐。每同舍会,既酣,顾谓其群官曰:“生乃与君等为伍耶!”其僚佐咸嫉之。及谢秩,则退归闭门,不与人通者近岁余。 后迫衣食,乃具妆东游吴楚之间,以干郡国长吏。吴楚人闻其声固久矣。及至,皆开馆以俟之。宴游极欢。将去,悉厚遗以实其囊橐。征在吴楚且周岁,所获馈遗甚多。西归虢略。未至,舍于汝坟逆旅中。忽被疾发狂,鞭捶仆者。仆者不胜其苦。如是旬余,疾益甚。无何,夜狂走,莫知其适。家僮迹其去而伺之,尽一月而征竟不回。于是仆者驱其乘马,挈其囊橐而远遁去。 至明年,陈郡袁傪以监察御史奉诏使岭南,乘传至商于界。晨将发,其驿者白曰:“道有虎暴而食人,故过于此者,非昼而莫敢进。今尚早,愿且驻车,决不可前。”傪怒曰:“我天子使,众骑极多,山泽之兽能为害耶?”遂命驾去。行未尽一里,果有一虎自草中突出。傪惊甚。俄而虎匿身草中,人声而言曰:“异乎哉,几伤我故人也!”傪聆其音似李征。傪昔与征同登进士第,分极深,别有年矣。忽闻其语,既惊且异,而莫测焉。遂问曰:“子为谁?得非故人陇西子乎?”虎呻吟数声,若嗟泣之状。已而谓傪曰:“我李征也。君幸少留,与我一语。”傪即降骑。因问曰:“李君,李君,何为而至是也?”虎曰:“我自与足下别,音问旷阻且久矣。幸喜得无恙乎,今又去何适?向者见君,有二吏驱而前,驿隶挈印囊以导。庸非为御史而出使乎?”傪曰:“近者幸得备御史之列,今乃使岭南。”虎曰:“吾子以文学立身,位登朝序,可谓盛矣。况宪台清峻,分乣百揆,圣明慎择,尤异于人。心喜故人居此地,甚可贺。”傪曰:“往者吾与执事同年成名,交契深密,异于常友。自声容间阻,时去如流,想望风仪,心目俱断。不意今日,获君念旧之言。虽然,执事何为不我见,而自匿于草莽中?故人之分,岂当如是耶?”虎曰:“我今不为人矣,安得见君乎?”傪即诘其事。虎曰:“我前身客吴楚,去岁方还。道次汝坟,忽婴疾发狂走山谷中。俄以左右手据地而步,自是觉心愈狠,力愈倍。及视其肱髀,则有厘毛生焉。又见冕衣而行于道者、负而奔者、翼而翱者、毳而驰者,则欲得而啖之。既至汉阴南,以饥肠所迫,值一人腯然其肌,因擒以咀之立尽。由此率以为常。非不念妻孥,思朋友,直以行负神祗,一日化为异兽,有腼于人,故分不见矣。嗟夫!我与君同年登第,交契素厚,今日执天宪,耀亲友,而我匿身林薮,永谢人寰,跃而吁天,俯而泣地,身毁不用。是果命乎?”因呼吟咨嗟,殆不自胜,遂泣。傪且问曰:“君今既为异类,何尚能人言耶?”虎曰:“我今形变而心甚悟,故有摚突。以悚以恨,难尽道耳。幸故人念我,深恕我无状之咎,亦其愿也。然君自南方回车,我再值君,必当昧其平生耳。此时视君之躯,犹吾机上一物。君亦宜严其警从以备之,无使成我之罪,取笑于士君子。”又曰:“我与君真忘形之友也,而我将有所托,其可乎?”傪曰:“平昔故人,安有不可哉?恨未知何如事,愿尽教之。”虎曰:“君不许我,我何敢言?今既许我,岂有隐耶?初我于逆旅中,为疾发狂。既入荒山,而仆者驱我乘马衣囊悉逃去。吾妻孥尚在虢略,岂念我化为异类乎?君若自南回,为赍书访妻子,但云我已死,无言今日事。幸记之!”又曰:“吾于人世且无资业,有子尚稚,固难自谋。君位列周行,素秉夙义,昔日之分,岂他人能右哉?必望念其孤弱,时赈其乏,无使殍死于道途,亦恩之大者。”言已又悲泣。傪亦泣曰:“傪与足下休戚同焉,然则足下子亦傪子也。当力副厚命,又何虞其不至哉?”虎曰:“我有旧文数十篇未行于代,虽有遗稿,尽皆散落,君为我传录,诚不敢列人之阈,然亦贵传于子孙也。”傪即呼仆命笔,随其口书,近二十章。文甚高,理甚远。傪阅而叹者再三。虎曰:“此吾平生之素也,安敢望其传乎?”又曰:“君衔命乘传,当甚奔迫。今久留驿隶,兢悚万端。与君永诀,异途之恨,何可言哉?”傪亦与之叙别,久而方去。傪自南回,遂专命持书及摚赙之礼,寄于征子。月余,征子自虢略来京诣傪门,求先人之柩。傪不得已,具疏其事。后傪以己俸均给征妻子,免饥冻焉。傪后官至兵部侍郎。
虢州王城县黑鱼谷王用,业烧炭。于谷中有水方数步,常见二黑鱼,长尺馀,游于水上。用伐木饥困,遂宰一食之。其弟惊曰:“此鱼乃谷中灵物,兄奈何杀之?”有顷其妻饷之,用运斤不已,久乃转面,妻觉状貌有异,呼其弟视之,忽脱衣号跃,变为虎焉。径入山,时杀獐鹿,夜掷于家,如此二年。一日昏暮,叩门自呜曰:“我王用也。”弟应曰:“我兄变为虎三年矣,何鬼假吾兄姓名?”又曰:“我往年杀黑鱼,冥官谪为虎,因伤人,又笞予一百,得复人身,汝视予,无疑也。”弟喜,遽开门,见一人,头犹是虎,因怖死。举家叫呼奔避,竟为村人格杀之。其妻属验其身有黑志,信王用也,但首未变尔。
漢中山有虎生角,道家云虎千年則牙蜕而角生,漢宣城郡守封邵一旦忽化為虎,食郡民,民呼之曰封使君因去不復來,故時人語曰,無作封使君生不治,民死食民,夫人無徳而夀則為虎,虎不食人,人化虎則食人,蓋恥其𩔖而惡之。
晋太元末,徐桓出门仿佯,见一女子,因言曲相调。便要桓入草中。桓说其色,乃随去。女子忽然变成虎,负桓著背上,迳向深山。其家左右寻觅,唯见虎迹。旬日,虎夜送徐桓下著门外。
吉陽治,在涪州南,沂黔江三十里,得之。有像設,古碑猶在,物業甚多,人莫敢犯。涪州裨將蘭庭雍妹,因過化中,盜取常住物,因即迷路,數日之內,身變為虎。其前足之上,銀纏金釧,宛然猶存。每見鄉人,隔樹與語,云:我盜化中之物,變身如此,求見其母,託人為言之。母畏之,不敢往,虎來往郭外,經年漸去。
江陵有猛人,能化为虎。俗又曰虎化为人,好著紫葛,人足无踵。
越俚之民,老者化为虎。
雲南志曰。元時脫脫平越嶲。見射死人有尾長三寸許。詢之土人。謂此等間有之。年老往往化爲虎云。怪矣。
刘欣期《交州记》曰:龙编县功曹左飞,曾化为虎,数月,还作吏。
唐长庆中,有处士马拯性冲淡,好寻山水,不择险峭,尽能跻攀。一日居湘中,因之衡山祝融峰,诣伏虎师。佛室内道场严洁,果食馨香,兼列白金皿于佛榻上。见一老僧眉毫雪色,朴野魁梧。甚喜拯来,使仆挈囊。僧曰:“假君仆使,近县市少盐酪。”拯许之。仆乃挈金下山去,僧亦不知去向。俄有一马沼山人亦独登此来,见拯,甚相慰悦。乃告拯曰:“适来道中,遇一虎食一人,不知谁氏之子。”说其服饰,乃拯仆夫也。拯大骇。沼又云:“遥见虎食人尽,乃脱皮,改服禅衣,为一老僧也。”拯甚怖惧,及沼见僧曰:“只此是也。”拯白僧曰:“马山人来云,某仆使至半山路,已被虎伤,奈何?”僧怒曰:“贫道此境,山无虎狼,草无毒螫,路绝蛇虺,林绝鸱鸮。无信妄语耳。”拯细窥僧吻,犹带殷血。向夜,二人宿其食堂,牢扃其户,明烛伺之。夜已深,闻庭中有虎,怒首触其扉者三四,赖户壮而不隳。二子惧而焚香,虔诚叩首于堂内土偶宾头卢者。良久,闻土偶吟诗曰:“寅人但溺栏中水,午子须分艮畔金。若教特进重张弩,过去将军必损心。”二子聆之而解其意,曰:“寅人虎也。栏中即井。午子即我耳。艮畔金即银皿耳。”其下两句未能解。及明,僧叩门曰:“郎君起来食粥。二子方敢启关。食粥毕,二子计之曰:“此僧且在,我等何由下山?”遂诈僧云:“井中有异。”使窥之。细窥次,二子推僧堕井,其僧即时化为虎,二子以巨石镇之而毙矣。二子遂取银皿下山。近昏黑,而遇一猎人,于道旁张弓,树上为棚而居。语二子曰:“无触我机。”兼谓二子曰:“去山下犹远,诸虎方暴,何不且上棚来?”二子悸怖,遂攀缘而上。将欲人定,忽三五十人过,或僧,或道,或丈夫,或妇女,歌吟者,戏舞者,前至弓所。众怒曰:“朝来被二贼杀我禅和,方今追捕之,又敢有人张我将军。”遂发其机而去。二子并闻其说,遂诘猎者。曰:“此是伥鬼,被虎所食之人也,为虎前呵道耳。”二子因徵猎者之姓氏。曰:“名进,姓牛。”二子大喜曰:“土偶诗下句有验矣,特进乃牛进也,将军即此虎也。”遂劝猎者重张其箭,猎者然之。张毕登棚,果有一虎哮吼而至,前足触机,箭乃中其三班,贯心而踣,逡巡。诸伥奔走却回,伏其虎,哭甚哀曰:“谁人又杀我将军?”二子怒而叱之曰:“汝辈无知下鬼,遭虎齿死。吾今为汝报仇,不能报谢,犹敢恸哭。岂有为鬼,不灵如是?”遂悄然。忽有一鬼答曰:“都不知将军乃虎也,聆郎君之说,方大醒悟。”就其虎而骂之,感谢而去。及明,二子分银与猎者而归耳。(出《传奇》)
荆州有人山行,忽遇伥鬼,以虎皮冒己,因化为虎,受伥鬼指挥。凡三四年,搏食人畜及诸野兽,不可胜数。身虽虎而心不愿,无如之何。 后伥引虎经一寺门过,因遽走入寺库,伏库僧牀下。道人惊恐,以白有德者。时有禅师,能伏诸横兽,因至虎所,顿锡问:「弟子何所求耶?为欲食人?为厌兽身?」虎弭耳流涕。禅师手巾系颈,牵还本房,恒以众生食及他味哺之。半年毛落,变人形,具说始事。二年不敢离寺。后暂出门,忽复遇伥,以虎皮冒己,遽走入寺。皮及其腰下,遂复成虎。笃志诵经,岁馀方变。自尔不敢出寺门,竟至死。
苗妇变虎 黔疆多虎,或曰苗妇形变,凡妇为虎,形变经宿不食而生还者,后必变虎,其变也,渐而痴癫渐而暴躁,目渐圆,口渐阔,体渐生毛,即有虎来候门外,眈眈坐视,家人知其逆妇来也,乃用铁牌镌姓氏系诸妇颈,妇即跳入虎群,就地乱滚,立化为于菟,长啸一声,辞家速去,尝有径数百年,后为猎人射得,牌犹在颈者,其子孙赎葬之,是亦异闻也,于世间固有燕支虎,不待画党尉之睛而能摄勇夫之魄,则其不变之变更甚于变矣。
唐開元中,有虎取人家女為妻,於深山結室而居。經二載,其婦不之覺。後忽有二客攜酒而至,便於室中群飲。戒其婦云:「此客稍異,慎無窺覷。」須臾皆醉眠。婦女往視,悉虎也。心大驚駭,而不敢言。久之,虎復為人形,還謂婦曰:「得無窺乎?」婦言:「初不敢離此。」後忽云思家,願一歸覲。
經十日,夫將酒肉與婦偕行。漸到妻家,遇深水,婦人先渡,虎方褰衣,婦戲云:「卿背後何得有虎尾出?」虎大慚,遂不渡水,因爾疾馳不返。
魏时,寻阳县北山中蛮人有术,能使人化作虎。毛色爪牙,悉如真虎。乡人周眕有一奴,使入山伐薪。奴有妇及妹,亦与俱行。既至山,奴语二人云:“汝且上高树,视我所为。“如其言。既而入草,须臾,见一大黄斑虎从草中出,奋迅吼唤,甚可畏怖。二人大骇。良久还草中,少时,复还为人,语二人云:“归家慎勿道。“后遂向等辈说之。周寻得知,乃以醇酒饮之,令熟醉。使人解其衣服及身体,事事详悉,了无他异。唯于髻发中得一纸,画作大虎,虎边有符,周密取录之。奴既醒,唤问之。见事已露,遂具说本末云:“先尝于蛮中告籴,有蛮师云有此术,乃以三尺布,数升米糈,一赤雄鸡,一升酒,授得此法。“
晋太康中,荥阳郑袭为广陵太守,门下驺忽如狂,奄失其所在。经日寻得,裸身呼吟,肤血淋漓,问其故,云:社公令其作虎,以斑皮衣之。辞以执鞭之士,不堪虎跃,神怒,还使剥皮,皮已著肉,疮毁惨痛,旬日乃差。
晋太元十九年,鄱阳桓阐杀犬祭乡里绥山。煮肉不熟,神怒,即下教于巫曰:「桓阐以肉生贻我,当谪令自食也。」其年忽变作虎,作虎之始,见人以斑皮衣之,即能跳跃噬逐。
僧化虎
康熈乙丑正月有僧九人衣異色衣從餘杭化緣入臨安於潛昌化尽化爲虎爲害甚酷三邑嚴捕卒不可得四月間於潛山中茅菴之頂一虎坐化石上居僧不知登山遇而墮崕幾斃獵者視之則已死矣舁送縣官此後虎患漸息石門沈元征先生秉鐸於潛時所親見也九僧臨安化虎者三昌化四於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