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5

金蚕

相传蚕丛教人养蚕,每年给每家每户一只金头蚕,后来蚕变多了就不给了,埋在江边成了蚕墓。

金蚕蛊出现在蜀中,每天吃蜀锦,怕刺猬。

传说是一种毒虫,金色,喂给它蜀锦,取其粪便放入饮食中能毒死人。可以让人发横财暴富,但很难差使,不怕水火刀枪。多用金银藏在盒子里,把蚕放里面,仍在路上,等人捡了来摆脱它。叫做嫁金蚕。

稽神录写金蚕在石头中,一层层包起来,像蛴螬,可以让钱自己来。


《蜀中广记》

本草金蚕始于蜀中状如蚕金色日食蜀锦四寸寰宇记成都圣寿寺有青衣神祠神即蚕丛氏也相传蚕丛氏始教人养蚕时,家给一金蚕。后聚而弗给,瘗之江上为蚕墓宋鲁应龙闲牕括异云金蚕色如金食以蜀锦取其遗粪置饮食中毒人必死善能致他财使人暴富遣之极难虽水火兵刃不能害多以金银藏箧置其中投之路隅人或收之以去谓之嫁金蚕也

《稽神录》

右千牛兵曹王文秉,丹阳人,世善刻石。其祖尝为浙西廉使裴璩彩碑于积石之下,得一自然圆石,如球形。式加砻斫,乃重叠如壳相包,斫之至尽,其大如拳。破视之,中有一蚕,如蛴螬,蠕蠕能动,人不能识,因弃之。数年,浙西乱,王出奔,至蜀下,与乡人夜会,语及青蚨西送还钱事。坐中或云「人欲求富,莫如得石中金蚕蓄之,则宝货自至矣。」问其形状,则石中蛴螬也。

《枣林杂俎 》 

蛊虫,北海所无。独西南方有之,闽广滇贵延绥临洮俱有。闽字从虫,谓金蚕也。

《玉芝堂谈荟 》

铁山围丛谈金蚕毒始自蜀中近及湖广两粤颇多有人舍去则谓之嫁金蚕加以黄金钗器置道左俾他人得焉郁林守为吾言常见福清县有讼遭金蚕毒者县官求治不得踪或献谋取两刺猬入捕必获矣葢金蚕畏猬猬入其家金蚕则不敢动虽匿榻下墙罅果为两猬擒出亦可骇也北史隋独叔陁其外家先事猫鬼上令髙颎苏威杂案之而陁婢徐阿尼供言本从陁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猫鬼每杀人被杀者家财遂移于畜猫鬼家于是免死除名宋史干徳二年夏曾徙永州诸县民之畜蛊者三百二十六家于县之僻处不得复齿于乡闽谢在杭曰蛊虫北海所无独西南方有之闽广滇贵闗中延绥临洮俱有但其方不同耳大约以端午日取蛇蜈蚣蜥蜴蜘蛛之属聚为一器听其自咬其它尽死独留其一则毒之尤矣以时祭之俾其行毒毒初行必试一人若无过客则以家中一人当之中毒者绞痛吐逆十指俱黑嚼豆不腥含矾不苦是其验也其毒逺发十载近发一时初发可用甘草菉豆解之真麻油吐之三月以后不可为矣隋书云其害屡世相传不絶自侯景之乱杀戮殆尽蛊家多絶既无主人故飞游道路中之则殒今此俗移于滇中每遇夜中则此虫飞出饮水其光如星鲍照诗所谓吹蛊痛行晖也又有桃生虫食鸡鱼之类皆变为生者又能易人手足及心肝肾肠之属及死视之皆木石也又金蚕毒川筑有之食以蜀锦其色如金取其粪置饮食中毒人必死能致他人财物祀之者多致富夷坚志所载有得物者夜而蛇至其人知其蛊也遂捉而啖之至尽饮酒数斗而卧帖然无恙也余崇祯乙亥备员闽臬时值审决其一囚为惠安林文防畜蛊害人初救解辄愈嗣仇其族寘毒食中渐觉腹痛手足俱软吐蛇身死尸软如绵死后复有细蛇自口中溢出证确论死曾亲见其狱牍称畜蛊之家飞尘不集又云蛊毒上不逾莆之枫亭下不过泉之洛阳桥亦一异闻也又读沈存中笔谈云予在中书较正阅雷州奏牍有人为乡民诅死问其状乡民能以熟食呪之俄顷脍炙之类悉复为生肉又呪之则生肉遂活牛者复为牛羊者复为羊但小耳更呪之则渐大既而复呪之则还为熟肉人有食其肉觉腹中淫淫而动必以金帛求解金帛不至则腹裂而死所食牛羊自裂中出耳谈贵州蛮民杂处多閟术能以木易人之足郡丞某过其地记室二人皆游于淫地一人与淫其夫怨之易其一足一人不与淫妇怨之易其一足明日踯躅于庭丞知逮其人始邀归作法而足如故又黔筑有变鬼人能魅人至死有游僧至山寺中与数人宿夜深闻羊声便入室就睡者连嗅之僧以杖击之踣地乃一裸体妇人也将以送官家人罗拜乞命乃舍之他日僧出见上官方生瘗人问之曰捉得变鬼人也

《小豆棚》

滇中有养蛊家,杀人渔利,利得亦自杀,名曰「金蚕」。大约以端午日,取蛇蝎蟆诸毒物,聚于一器,听其自咬。将尽死,独一物生,则毒之尤者矣。以时饲之,雏匹三年,杂以五色绫锦,裂而饵之。此物最灵,奉之者凡一动一作,皆尊承而不敢稍狎于心,否将不利。暂将日变月化,形遂隐。俾其行毒,必先试一人,若无过客,则以家人当之。中毒,绞毒吐逆,十指如墨,嚼豆不腥,含矾不涩,是其验也。夫而后祈求粮米银钱,无不如意。然按月必蛊一人以为飨蛊者。盖以其粪纳饮食中云。
宜良章姓夫妇赤贫,三女一子,无以为生,遂蓄一蛊。蛊成,家巨富。尝置厮仆,多夭死。初人不知,后知为蛊,章虽多金,而门致可罗雀。乃设酒肆于通衢,渐亦有侦察之者,解貂人虽过门不入也。蛊之索食甚急,章于此时求之去而不得矣。章大女荷珠已适人,二女莲珠、三女露珠年皆及瓜,咸以蛊故,乡里评旦焉,遂一妁不至。后年馀,其大倩死蛊也。
会有楚人毕路者,字蓝峰,贸于滇,为斫苓业,三十而鳏。章欲赘之次女,将以饲蛊。毕不知,遂婚焉。毕见莲珠美而岳多金,窃自喜。独女视毕则点首嗟呀。毕问之,辄不答,久而荷珠、露珠见之亦如是。毕曰:「大姨、小姨,何觌面黯然而神伤也?」亦不答。一日,毕入室醉,女问谁与饮,毕曰:「是大人强以酒。」女惊。逾时曰:「万幸!」毕次日问女,女泣告以蛊故:「今岁蛊将及我。父母爱我不忍割,乃以我为饵,将得汝以代牲也。」毕问计于女,女曰:「盍去诸?」毕曰:「我不去。我死则卿活,我去则卿死。卿既不忍我死,我遂竟去以听卿死,是为不情。不情必有天殃,反不如蛊死之为得也。无已,请就衅焉,我不之悔。」于是女为之百计防检,且若姊妹亦与有维持之力,故章父母不能行其毒。然女实忧之。女欲与之偕去,而父母亦如女之防其蛊之防其去。如是遂皆不安。而章又急思为蛊供。
日者偶持笔椠,命毕作一札致人。毕吮笔而书,附之去。女拍案曰:「郎休矣!」毕曰:「无他。」女曰:「含毫濡墨时,我何念不到此耶?」相与痛哭,移时而死,女悲怆甚。遂槁葬于野。夜女私往奠。欻见寒星一点,奕奕来前。女以为磷,近女身则毕也。女惊曰:「汝鬼也?我欲与汝偕行。」毕曰:「卿不必尔。向我死后抵冥司,稽我并非籍中数。我将返舍,又恐岩岩者不相容。姑俟至子日,有新官过境,汝诉之,自能救我。无悲啼也。」
如期,昆明令朱某,直隶人,名进士,道遇女。案之其家,实遭金蚕之害,欲去之而不得。令示期往勘,携竹笯,笼两刺猬。入门,令见其屋瓦无纤毫尘土,曰:「是也。」乃启笼,猬出,入其家周遭寻剔,凡榻下、墙孔,稍可匿之处,莫不闻嗅。后至其大厅左柱间,钻穴以下。约三时,两猬擒一虫出,如赤蛇一圈,无头,臂大可围,俗呼绊之绊蛊钏也。乃籍其家,章拘拷掠。其所掠骗毒杀,不可胜计,后死于狱。
令乃开毕棺验之,尸未损。以瓮莱汁并死蛊烹而灌之,遂苏。女掖之归,肠作痛,泻三日。视其秽,而死蛊大小纠结相缠,如锁子环。毕乃欲携女返楚。女,章之中女也。其大女孀,三女未字,章母悉以委毕,遂皆归里。毕归楚,有三妻焉。君子曰:「终非毕生之幸也,得三妻亦蛊也。」

《铁围山丛谈》

金蠶毒始蜀中,<吳本「始」下有「於」字>。近及湖、廣、閩、粵寖多。有人或捨此去,則謂之「嫁金蠶」。率以黃金、釵器、錦段置道左,俾他人得焉。鬱林守□□□<張本云「某人者」>。為吾言,嘗見福清縣有訟遭金蠶毒者,縣官治求不得蹤。或獻謀取兩刺蝟入捕,必獲矣。蓋金蠶畏蝟,蝟入其家,金蠶則不敢動。雖匿榻下牆罅,果為兩蝟擒出之,亦可駭也。又嶠嶺多蜈蚣,動長二三尺,<吳本云「四五寸」。張本云「二三寸」>。螫人求死不得。然獨畏托胎蟲,多延行井幹牆壁上。蜈蚣雖大,遇從下過,別本「遇」竝作「偶」。托胎蟲必故自落於地,蜈蚣為局縮不得行。托胎蟲乃徐徐圍繞周匝,蜈蚣愈益縮,然後登其首,陷腦而食之死。故人遭蜈蚣害,必取托胎蟲涎,輒生搗塗焉,痛立止。且金蠶甚毒,若有鬼神,蜈蚣若是之強且大也,然則蝟捕金蠶,托胎制蜈蚣,物理有不可致詰,而人不可以不知。別本並有「者如此」三字。

你可能还喜欢 ···

发表评论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