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1

古人认为是妖兽,可变为人形。传说狐会吐出火球,飘在空中,称为狐灯。也有一些传说狐戴着败凉帽,可以隐身。

是鬼的坐骑,人死后被召为录事也会配狐为坐骑。


《太平御览》909

《說文》曰:狐,妖獸也,鬼所乘也。有三德:其色中和,小前閣後,死則首丘。

《竹書紀年》曰:宣王時,鳥化為狐。夏伯杼子東徵,獲衡橦尾。

《玄中記》曰:五十歲之狐為淫婦,百歲狐為美女。又為巫神。

《韓詩外傳》曰:狐,水神也。

《抱朴子》曰:《玉策記》曰:「狐及狸、狼皆壽八百歲,滿三百歲暫變為人形。」

《管輅傳》曰:夜有一小物如獸,手持火,以口吹之。書生舉刀斫斷腰,視之,狐也。

《搜神記》曰:酒泉郡,每太守到官,無几輒卒死。後渤海陳斐使此郡。斐行卜,卜者曰:「遠諸侯,放伯永。能解此,則無憂。」斐既到官,侍有張醫、有王侯,卒有史侯,斐恆遠之。夜半,有上斐被者,斐便以被冒取之。物跳踉訇訇作聲,乃言曰:「我無惡意,當深報府君。」府君曰:「汝為何魅?曰:「我本百年狐,今為魅,垂當神。聽一放我,我字伯永,府君有急難呼我。」斐乃喜,便放之。忽然有赤光如電。後每事先以語。斐於酒泉境界,無毫髮之奸,咸曰:「聖君」。月余,主簿李音私通斐侍婢。既而驚懼,遽為伯永所白,遂與諸仆謀殺斐。伺旁無人,便伏入欲格殺之。斐即呼伯永,有如曳匹絳,諸仆伏地失魂。乃以次縛取,皆伏,即殺音等。伯永乃辭謝斐曰:「未及白奸,乃為府君所召,猶用慚。」

又曰:燕昭王墓有老狐化男子,詣張華講說。華怪之,謂雷孔章曰:「今有男子,少美高論。」孔章曰:「當是老精。聞燕昭王墓有華表柱,向千年,可取照之,當見。」如言,化為狐。

《广异记》

唐永徽中,太原有人自稱彌勒佛。禮謁之者,見其形底於天,久之漸小,纔五六尺,身如紅蓮花在葉中。謂人曰:「汝等知佛有三身乎?其大者為正身。」禮敬傾邑。
僧服禮者,博於內學,歎曰:「正法之後,始入像法﹔像法之外,尚有末法﹔末法之法,至於無法。像法處乎其間者,尚數千年矣。釋迦教盡,然後大劫始壞﹔劫壞之後,彌勒方去兜率,下閻浮提。今釋迦之教未虧,不知彌勒何遽下降?」因是虔誠作禮,如對彌勒之狀。
 忽見足下是老狐,幡花旄蓋,悉是冢墓之間紙錢爾。禮撫掌曰:「彌勒如此耶?」具言如狀。遂下走,足之不及。

《广异记》

宋溥者,唐大歷中為長城尉。自言,幼時與其黨暝扱野狐,數夜不獲。後因月夕,復為其事。見一鬼戴笠騎狐,唱《獨盤子》。至扱所,狐欲入扱,鬼乃以手搭狐頰,因而復回。如是數四。其後夕,溥復下扱伺之,鬼又乘狐,兩小鬼引前,往來扱所。溥等無所獲而止。
有談眾者亦云,幼時下扱,忽見一老人扶杖至己所止樹下,仰問:「樹上是何人物?」眾時尚小,甚惶懼,其兄因怒罵云:「老野狐,何敢如此!」下樹逐之,狐遂變走。cbaigui

《广异记》

唐麟德時,上官翼為絳州司馬。有子年二十許,嘗曉日獨立門外。有女子,年可十三四,姿容絕代,行過門前。此子悅之,便爾戲調,即求歡狎。因問其所止,將欲過之。女云:「我門戶雖難,郎州佐之子,兩俱形跡,不願人知。但能有心,得方便,自來相就。」此子邀之,期朝夕。女初固辭,此子將欲便留之,然漸見許。昏後,徙倚俟之,如期果至。自是每夜常來。
經數日,而舊使老婢於牖中窺之,乃知是魅。以告翼,百方禁斷,終不能制。魅來轉數,晝夜不去。兒每將食,魅必奪之杯碗。此魅已飽,兒不得食。翼常手自作啖,剖以貽兒,至手,魅已取去。翼頗有智數,因此密搗毒藥。時秋晚,油麻新熟,翼令熬兩疊,以一置毒藥。先取好者作啖,遍與妻子,末乃與兒一啖,魅便接去。次以和藥者作啖,與兒,魅亦將去。連與數啖,忽變作老狐,宛轉而仆。擒獲之,登令燒燬訖,合家歡慶。 此日昏後,聞遠處有數人哭聲。斯須漸近,遂入堂後,並皆稱冤,號擗甚哀。中有一叟,哭聲每云:「若痛老狐,何乃為喉嚨枉殺腔幢!」數十日間,朝夕來家,往往見有衣縗絰者。翼深憂之。後來漸稀,經久方絕,亦無害也。

《广异记》

唐開元中,彭城劉甲者為河北一縣。將之官,途經山店。夜宿,人見甲婦美,白云:「此有靈祇,好偷美婦。前後至者,多為所取,宜慎防之。」甲與家人相勵不寐,圍繞其婦,仍以麵粉塗婦身首。至五更後,甲喜曰:「鬼神所為,在夜中耳,今天將曙,其如我何?」因乃假寐。頃之間,失婦所在。甲以資帛顧村人,悉持棒,尋麵而行。初從窗孔中出,漸過牆東,有一古墳,墳上有大桑樹,下小孔,麵入其中。因發掘之。丈餘,遇大樹坎如連屋。有老狐,坐據玉案,前兩行有美女十餘輩,持聲樂,皆前後所偷人家女子也。旁有小狐數百頭,悉殺之。

《抱朴子》

熊壽五百歲者則能變化,狐狸豺狼皆壽八百歲,滿五百歲,則善變為人形。

《异苑》

永康舒寿夫与同里猎,于远山群犬吠深茂处, 异而看之,见树下有一老公,长可三尺,头须蒙然,面 绉齿落,通身黄服,裁能动摇,因问为是何人,而来在 此。直云:我有三女,姿容兼多,伎艺弹琴,歌诗闲究,五 典寿夫,等共缚束,令出女。公曰:我女居深房洞庭之 中,非自往唤不可得来,请解我绳当呼女也,猎人犹 不置,俄而变成一兽黄色四足,其形似皋,又复似狐, 头长三尺,额生一角耳。高于顶面如故,寿夫等大惧, 狼狈放解倏忽失处。

《坚瓠集》

怪山谈录。崇祯中。慈仁寺僧坐毗卢阁下。闻程间有人语。渐哗。蹑梯窥之。有男女数人。长止尺许。一老叟出谓僧曰。吾軰本居深山。思睹帝里之胜。携家而来。暂栖于此。师母见廹。不久当去。师勿露。必有以报也。居数日。僧复闻哗如前。又问之。叟曰。吾归矣。师可竢我于郭外某处。僧如言候之不见。倦卧于道左。觉而探怀中。得千钱焉。昔金之将南迁也。有狐舞于宣华殿。元将亾。狐从端明殿出。此殆其类乎。

《铁围山丛谈》

林中書彥振攄,氣宇軒昂,有王陵之少戇。罷政事去,不得意,寓揚州,喪其偶。久之,忽於幾筵坐上,時時見形,飲食言語如平生狀,仍決責奴婢甚苦。彥振徐察非是,乃微伺其蹤,則掘地得大穴,破之,羅捕六七老狐。中一狐尤耄而白,且解人語言,向彥振求哀曰:「幸毋見殺,必厚報。」彥振勿顧,悉命殺之,迄無他。及宣和歲庚子,魯公以弗合罷,而北征將興,上積聞攄殺狐並使北二事,乃召之守北門,將付以北伐事,為黼沮罷,遂落節鉞而歸。使北者,始聖旨與遼人聘問往來,北使至我,則閣門吏必詣都亭驛,俾使習其儀,翌日乃引見,懼使鄙不能乎朝故也。及我使至彼,則亦有閣門吏來,但說儀而已,不必習而見。攄時奉使至北,而北主已驕縱,則必欲令我亦習其儀也,攄不從。因力強,不可,於是大怒,絕不與飲食。我雖汲,亦為北以不潔汙其井。一旦,又出兵刃擁攄出,從者泣,攄亦不為動。既出即郊野,乃視攄以虎圈,命觀虎而已,且謂:「何如?」攄瞋目視之,曰:「此特吾南朝之狗爾。何足畏?」北素諱狗呼,聞之氣阻。攄竟不屈還。

《湖海新闻夷坚续志》

安成周居安,少年登科,初任江陵松滋簿尉。之任未数月,乃父周洪伯夜梦所事佑圣真武告之曰:“汝子初仕少年,来日有妖狐化作七妇人告状,以惑汝子,可治之。”翌早,洪伯以所梦告其子。居安待旦视事,先已约束兵使在衙,待其来矣。方判事间,忽有妇女七人来陈状词,簿尉判事自若。未几喧哗之甚,遂喝兵使缚之,枷锁入狱,已失其二。五人尽变为狐,却云:“不可杀我,杀我不祥。”簿尉不答,竟杖死之,以其事申府。时别参政之杰判江陵,得申状极喜,寻檄周簿尉过本府禀仪。周之父子当被檄之时,不无惊讶,疑有异故。及至,别参政见之,乃云:“足下少年登科,与某登科年相若也。某之初任亦有妖狐化妇而来者,当即杀之。君杀之甚宜。”遂檄为椽属。尉捧檄启行之时,具冠裳辞家庙,忽见前所走之老狐踞坐公厅云:“公杀我五人,本合杀公以去,富贵方远,必公家取五人之命。”尉怒,以所执手版击之,老狐随毙。二年之内,二弟死,二妹死,其父死,或曰妖狐之报也。吁!夫人死生有命,岂妖狐所能夺也,第偶然尔。居安后得七秩南雄而终。

宋咸淳乙丑,温州季公喜投充胡家仆。一日胡令往宏山庵干事,路逢女子,妖娆顾盼,动心,遂为所惑。夜宿门房,女子忽然在前,相得甚欢,是夜同寝。自后暮来朝往,殆无虚日,不悟为妖。一日归卧房,则妇已在彼,携鸡肉以饷,仍取首饰钗梳花朵之类,用紫帕包裹留置床头。公喜形体黄瘦,不知为妖魅所惑,且自夸谓有奇遇。胡家怪而诘问所以,公喜不能隐,出示手帕、包袱、首饰等物,人皆见其为紫色茄柯包野菊花枯枝败⒓之属,独公喜珍之。遂投请法官行持救治,追摄祟妇,乃知一狐精为怪,断治后无事。

《太平广记》

唐神龙中,庐江何让之赴洛。遇上巳日,将陟老君庙,瞰洛中游春冠盖。庙之东北二百余步,有大丘三四,时亦号后汉诸陵。故张孟阳七哀诗云:“恭文遥相望,原陵郁膴膴。”原陵即光武陵。一陵上独有枯柏三四枝,其下盘石,可容数十人坐。见一翁,姿貌有异常辈。眉鬓皓然,著賨幪巾襦裤,帻乌纱,抱膝南望,吟曰:“野田荆棘春,闺阁绮罗新。出没头上日,生死眼前人。欲知我家在何处,北邙松柏正为邻。”俄有一贵戚,金翠车舆。如花之婢数十,连袂笑乐而出徽安门,抵榆林店。又睇中桥之南北,垂杨拂于天津,繁花明于上苑。紫禁绮陌,轧乱香尘。让之方叹栖迟,独行踽踽,已讶前吟翁非人,翁忽又吟曰:“洛阳女儿多,无奈孤翁老去何?”让之遽欲前执,翁倏然跃于丘中,让之从焉。初入丘,曛黑不辨,其逐翁已复本形矢。遂见一狐跳出,尾有火焰如流星。让之却出玄堂之外。门东有一筵已空。让之见一几案,上有朱盏笔砚之类,有一帖文书,纸尽惨灰色,文字则不可晓解。略记可辨者。其一云:“正色鸿焘,神思化代。穹施后承,光负玄设。呕沦吐萠,垠倪散截。迷肠郗曲,霨(音朦)零(音乙林反)霾曀(入声)。雀燬龟冰,健驰御屈。拿尾研动,袾袾晰晰。□用秘功,以岭以穴。柂薪伐药,莽榤万茁。呕律则祥,佛伦惟萨。牡虚无有,颐咽蕊屑。肇素未来,晦明兴灭。”其二辞曰:“五行七曜,成此闰余。上帝降灵,岁旦涒徐。蛇蜕其皮,吾亦神摅。九九六六,束身天除。何以充喉,吐纳太虚。何以蔽踝?霞袂云袽。哀尔浮生,栉比荒墟。吾复丽气,还形之初。在帝左右,道济忽诸。”题云:应天狐超异科策八道。后文甚繁,难以详载。让之获此书帖,喜而怀之,遂跃出丘穴。后数日,水北同德寺僧志静来访让之。说云:“前者所获丘中文书,非郎君所用,留之不祥。其人近捷上界之科,可以祸福中国。郎君必能却归此,他亦酬谢不薄。其人谓志静曰:“吾已备三百缣,欲赎购此书。如何?”让之许诺。志静明日,挈三百缣送让之。让之领讫,遂话志静,言其书以为往还所借,更一两日当征之,便可归本。让之复为朋友所说,云:“此僧亦是妖魅,奈何欲还之?所纳绢,但讳之可也。”后志静来,让之悉讳,云:“殊无此事,兼不曾有此文书。”志静无言以退。经月余,让之先有弟在东吴,别已逾年。一旦,其弟至焉。与让之话家私中外,甚有道。长夜则兄弟联床。经五六日,忽问让之:“某闻此地多狐作怪,诚有之乎?”让之遂话其事。而夸云:“吾一月前,曾获野狐之书文一帖,今见存焉。”其弟固不信,宁有是事?让之至迟旦,揭箧,取此文书帖示弟。弟捧而惊叹。即掷于让之前,化为一狐矣。俄见一美少年,若新官之状,跨白马,南驰疾去。适有西域胡僧贺云:“善哉,常在天帝左右矣!”少年叹让之相绐,让之嗟异。未几,遂有敕捕,内库被人盗贡绢三百匹,寻踪及此。俄有吏掩至,直挈让之囊检焉。果获其缣,已费数十匹。执让之赴(“赴”原作“越”,据明抄本改)法。让之不能雪,卒毙枯木。(出《乾鐉子》)

《开元占经》

有狼狐绕军而鸣者,军败。

《酉阳杂俎》

刘元鼎为蔡州蔡州新破,食一曰仓场狐暴,刘遣吏生捕,日于球场纵犬逐之为乐。经年,所杀百数。后获一疥狐,纵五六犬皆不敢逐,狐亦不走。刘大异之,令访大将家猎狗及监军亦自夸巨犬,至皆弭耳环守之。狐良久才跳,直上设厅,穿台盘出厅后,及城墙,俄失所在。刘自是不复令捕。道术中有天狐别行法,言天狐九尾金色,役于日月宫,有符有醮日,可洞达阴阳。

《广异记》

唐吳郡王苞者,少事道士葉靜能,中罷為太學生,數歲在學。有婦人寓宿,苞與結驩,情好甚篤。靜能在京,苞往省之。靜能謂曰:「汝身何得有野狐氣?」固答云無,能曰:「有也。」苞因言得婦始末。能曰:「正是此老野狐。」臨別,書一符與苞,令含,誡之曰:「至舍可吐其口,當自來此。為汝遣之,無憂也。」 

苞還至舍,如靜能言。婦人得符,變為老狐,銜符而走,至靜能所拜謝。靜能云:「放汝一生命,不宜更至於王家。」自此遂絕。

《洞灵小志》

山西臬署后楼有狐,官莅任必致礼,否则为崇,或失冠,甚者或失印,必祷祀乃得,历任官无敢慢者。楼凡五楹,几有荐,榻有帷,皆黄色,盖胥役奉之。墙有小穴多许,则狐所由出入也。改制后为高等审判厅,仲文为之长。议辟治事之所,书记长游洪范谓是楼宜,仲文韪之。其夫人谏,不听。一老胥请谒力谏,亦不听。次夕,游所居有巨石砰然堕地,砖皆碎,诘旦,视屋顶仅细孔如钱,移其石,四人乃举。游气盛,入夜,短衣仗剑,愤然曰:“ 吾何畏于狐!雌者妾之,雄者污吾剑。”及寝,承尘间坠双跌,纤若莲瓣,游力持之,及下,则空手,手作靛蓝色且恶臭。仲文微闻,诘其故,犹曲讳。越日而病,病类感寒。医者针之,误以治花柳剂,益甚。乃决弃前议,旋愈,手亦如初。游湘人,能为古文,尝与余共事枢省。仲文为余述其异。余日:游恃其刚,狐则刚柔兼济,故终败于狐。使狐更中以柔术,其患恐不止此。天下事狃于意气者必败,而况于恢诡不可测之狐哉!可以为戒。

《殷芸小说》

魏管辂尝夜见一小物,状如兽,手持火,向口吹之,将爇舍宇。辂命门生举刀奋击,断腰。视之,狐也。自此里中无火灾。 

《醉茶志怪》

敝先茔在邑城北刘园村,古墓崔巍,狐狸穴处。有童子刈草于其处,见二人狼狈而来,至墓前,凭肩而立。一人曰:「酒气醺人,令人不耐。」其一人怒,以手捽其帽,掷地上。俄俱不见。童拾视之,乃败凉帽一具,乱缨蓬蓬然,携归。夜,村外有人呼云:「何人拾我帽去,速为还我,不然,祸及!」如是数夕,其家惧而置诸村外,明晨失所在,而夜亦不呼矣。或言帽乃狐之蔽身物,然欤否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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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个回复

  1. Nav说道:

    原来狐也是妖嘛…

  2. 说道:

    来个狐狸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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